本篇內(nèi)容為虛構(gòu)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誰要和你當(dāng)好兄弟
周邊新人生第一封情書是寫給林雪白的,字字句句嘔心瀝血、及其造作。尤其是他的字,大書法家們看了要羞愧而死的程度。他在數(shù)學(xué)課上求我?guī)退`寫一遍,我不答應(yīng),他便利誘我:“給你一百塊!”
對于一周零花錢只有半百的我來說很是心動,于是我答應(yīng)了。
那是我頭一回靠文字賺錢。
情書的最后一句寫:林雪白,我喜歡你,很喜歡你,請你考慮考慮我,其實我真的很不錯。
周邊新還要求我在末尾畫上一個大大的愛心。
林雪白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領(lǐng)證了,在她的婚禮上,我提起這件事嘲笑周邊新,他挑挑眉,一副故作不在意的模樣:“至少我勇于表達(dá)內(nèi)心,你呢,你連喜歡的人都沒有!”
我被踩到了尾巴,恨得牙癢癢,踢了他一腳。
婚禮過后,我們回去的路上,我問周邊新隨了多少份子錢。
他比出一個數(shù),問我呢?
“二百?!?/p>
“靠,你怎么這么小氣!”
“廢話,她是你喜歡過的人,又不是我的!”
“那你跟來干嘛?”
“我還不是怕你在人家婚禮上哭得太難看。你要真是哭了,我就把我袖子借你擦眼淚?!?/p>
周邊新一副感動的樣子看著我,他把胳膊勾在我肩上,“好兄弟!”
周邊新自作主張把我當(dāng)成好兄弟。
我?guī)退`寫了情書,還為他當(dāng)了郵遞員。
林雪白收到后只驚訝了一瞬,她笑笑,笑得真好看,手指勾了勾耳邊的碎發(fā),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謝謝你跑一趟,你回去告訴周邊新,我比她大兩歲呢,我當(dāng)他是弟弟?!?/p>
真巧,林雪白當(dāng)周邊新是弟弟,周邊新把我當(dāng)?shù)艿堋?/p>
在喜歡的人面前,我們都是弟弟。
那個晚自習(xí),數(shù)學(xué)老師有事沒來,班主任讓班長看著我們自己做題。周邊新跟我同桌換了座位,一直纏著我問林雪白什么反應(yīng)。
我煩躁得不行,他那張被愛情滋潤的臉,我看都懶得看。
“你還是不是我好兄弟了,我連一百塊都給你了?!?/p>
他前一句咬牙切齒,后一句又委屈起來。
我從口袋里摸出那一百塊,攤平展開,毫不猶豫撕成了兩半。周邊新嚇一跳,怔怔地看著我,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還你?!?/p>
誰要和你當(dāng)好兄弟,我把一半扔給他,另外一半又揣回自己口袋里,“滾吧,別來煩我。”
2.程柚子,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兒就跟著哥,哥帶你玩兒
林雪白去了喜歡的大學(xué),后來周邊新也把志愿填在了那里,他甚至想都沒想。
我根本不知道他有這么長情。
那個暑假,他過得很是瀟灑,白天跟人打游戲,夜里抑郁了就拉著我問:“你說林雪白為什么不答應(yīng)我?我覺得她還是不夠了解我。她要是了解我肯定會愛上我?!?/p>
我也懶得答應(yīng)他,雖然我很想直接了當(dāng)告訴他人家林雪白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看不上你這種弟弟。
我也有我的煩惱,周邊新看出來了,他說:“程柚子,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兒就跟著哥,哥帶你玩兒?!?/p>
對我來說,這句話極具誘惑力,但我真的不想待在有林雪白的地方,雖然那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她有了交往的男朋友。
這事我沒告訴周邊新,我也不知道我出于什么心理,正常情況我應(yīng)該告訴他,好讓他盡快死心。
但我沒有。
等周邊新拉著我去林雪白學(xué)校找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換了新的男友。
林雪白介紹我倆:“這是我鄰居家的弟弟,這位小美女是……”
“好朋友。”我接過她的話,“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
周邊新拿胳膊肘拐我,悄悄說:“喲,小美女呢!”
我留了一年半年的長發(fā)了,任誰看我都是小美女了,只有周邊新沒有。
林雪白的男友跟周邊新根本不是一個風(fēng)格,人家穿白襯衣打發(fā)膠,金絲邊眼鏡顯得文質(zhì)彬彬有文化,周邊新還穿著hellokitty的短袖T,為了臭美還單耳戴耳釘。
不忍直視,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
周邊新的學(xué)校離我三四公里,他幾乎每周都會來找我吃飯,我知道他其實是想去看林雪白,因為我離林雪白更近。
他很少再主動說起林雪白,我巴不得他不說,我以為他也知道自己沒戲徹底放下了。
他生日那天,我倆喝了點酒,回我學(xué)校的時候他突然問我:“程柚子,你不戀愛么?你怎么天天跟我混一起?”
我懶得理他,也不想思考這個問題,“你呢??!?/p>
“唉,”他嘆口氣,“你說林雪白為什么就不喜歡弟弟呢?”
大三之后,周邊新開始忙起來,他來找我吃飯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
我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也許是學(xué)業(yè),也許是愛情。我沒問。
我也有了別的朋友,周邊新淡出我的生活之后,我跟室友們重新熟悉起來,我們一起逛街,一起去鄰市爬山,一起去找小學(xué)弟聯(lián)誼。
周邊新有天突然來我學(xué)校,我接到電話他已經(jīng)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程秀錦,林雪白下周結(jié)婚,你陪我去吧。”
他怎么又不叫我小名了?
“行啊。”我說,“你怎么報答我?”
“做牛做馬。”
3.湊近了看,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我倒是沒讓周邊新做牛做馬,他生怕我憋個大招,一直問我。
“你別是想讓我給你夠星星夠月亮吧?這我可辦不到??!”
“有時間來找我吃飯吧,我不喜歡一個人吃飯。”
他看了我一會兒,“行吧,不過我不能保證經(jīng)常有空,我最近更忙了。”
“忙什么?”我問他。
“你什么眼神?”
“放心吧,肯定不是忙著泡妹子,我這剛失戀呢!我打算自己做點事兒,唉,八字還沒一撇,到時候再跟你說?!?/p>
周邊新有時候半個月來找我一次,有時候是一個月,就在這種不定時的見面中,我們離畢業(yè)也越來越近。
畢業(yè)之后,我去了圖書館工作,周邊新跟他同學(xué)合伙開了工作室,這就是他說的打算自己做的事兒。前期很坎坷,他為了省錢,沒有租房子,直接睡在工作室的休息間。
后來工作室開不下去了,其他人決定各謀出路,周邊新沒有怨言,點子是他提的,大家也都努力了,反倒應(yīng)該是他謝謝才對。他把最后的積蓄給其他人分了分,說錢不多,略表心意,希望大家別埋怨他。
工作室租期沒到,他賣了設(shè)備,在空蕩蕩的屋子里住完了剩下的半個月。
接到我電話的時候他正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老家一趟。
他直接拎著行李來的醫(yī)院,一看見我就嘮叨起來:“哇你真行,搬兩本書都能把自己搬骨折了,你真是林妹妹,這么金貴呢?”
“你行行好,幫我洗個頭行嗎?”
洗完頭他又開始了,“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都要出院了才叫我,不把我當(dāng)朋友是吧?”
謝天謝地,他終于不說兄弟了。
“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他看著我,嘆口氣,又笑起來,“就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求我十件一百件都行?!?/p>
“幫我把頭發(fā)吹干?!?/p>
他更樂了,“就這?”
“照顧我,直到我拆石膏為止。”
“……”
他猶豫起來,好像在想怎么拒絕我才能讓剛剛的干脆顯得不那么尷尬。我低下頭,暗暗深吸一口氣,“我付你錢,就當(dāng)請個護(hù)工?!?/p>
聽到這話,他笑起來,“哪兒的話,您賞我口飯吃就行?!?/p>
我租的房子離上班的地方有些距離,租金自然也便宜,我睡一室,周邊新睡一廳,客廳的沙發(fā)伸開來就是一張床。
周邊新問我:“你不是為了收留我故意斷胳膊的吧?”
“你倒是挺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p>
“不是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才好?!?/p>
“以身相許吧。”
周邊新嚇一跳。
我發(fā)現(xiàn)他很容易被這些曖昧不清的話驚訝到,我不知道他對別人是不是也這樣,還是僅僅因為這話是他的好兄弟我說的。
周邊新拿著淋浴頭給我洗頭,我坐在小板凳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仰面對他,他一靠近,頭頂?shù)臒舯惆盗恕?/p>
這個角度,我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更長了,我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虛無飄忽,好像在洗一件沒有生命力的衣服鞋子,看著你,又沒有看著你。
我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手指他的力度,四周更靜了,我放慢了呼吸,試圖壓下越來越快的心跳。
“我發(fā)現(xiàn)……”他毫無預(yù)兆地開口了,我睜開眼睛,一瞬間便對上他的,“湊近了看,你長得還挺好看的?!?/p>
“……”
我的心臟漏了半拍,身體一僵,他的目光從我眼睛移開,在我臉上其他地方打量,我趕緊又合上眼皮,這時,又聽見他說:“皮膚也很好,都沒有斑的哎,你以前就這么好么,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做過什么了?”
我不說話,他接著道:“身材……咳咳,嗯,也很不錯?!?/p>
這個姿勢,我知道他看了哪里,耳根不禁燙起來。
我不說話,他也閉了嘴,氣氛變得尷尬。
他只好更認(rèn)真地幫我搓著頭皮。
我感覺到有東西落到我眼皮上時還沒來得及動作他就開口了:“別動,別睜眼睛,有泡沫。”
下一秒,他用毛巾幫我擦了擦,“你睜開看看,進(jìn)眼睛里了嗎?”
“沒有?!?/p>
“你眨眨眼?!?/p>
我照做,“沒有?!?/p>
他湊近了看,“那就好?!?/p>
他的大拇指輕輕擦過我的眼角,到太陽穴那一段距離我卻覺得好漫長。
他好溫柔,很溫柔,是對一個病號該有的溫柔,我卻希冀著他像我一樣存了別的心思。
我勾上了他的后頸,把他拉近自己,近到我已經(jīng)看不清楚他的臉,近到他能聽見我的心跳,“你也,很帥?!?/p>
說完話我就放開了他,他有些不自在,貼著我頭皮的手僵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一、一般吧?!?/p>
看,他又被我嚇到了,絲毫沒發(fā)現(xiàn)我用的是那只受傷的胳膊。
4.那你為什么還要走
我又開始上班的時候,周邊新就在家?guī)臀易鲲埾匆路帐拔葑?,我們過得像小情侶的同居生活,除了不做小情侶該做的事。
我經(jīng)常在被幸福沖昏腦袋時突然醒悟,接著唾棄自己,你就是個小偷、騙子、不要臉的心機(jī)婊。
然后又給自己開脫,我并沒有傷害誰,他未婚,我未嫁,我沒有要求他愛我,我甚至都沒有告訴他我愛他。
我不過是瞞著他利用他給自己制造幸福假象罷了。
天漸漸熱起來,我打著石膏的那只胳膊會特別癢,周邊新拿了一根筷子伸進(jìn)去幫我撓。他一只手托著我的胳膊,一只手捏著筷子在里面劃拉。
我們坐在沙發(fā)上,他低著頭,動作很小心,我看著他烏黑的發(fā)頂突然有點想哭,比如此時此刻,比如他拉著我下樓散步消食,比如他從超市買菜回來一件一件碼回冰箱里,這些平靜溫馨的場景,我都會覺得無比幸福,且想哭。
如果我們就這么一直生活下去,該多好啊。
他開始投簡歷,有時候一天跑兩三個面試,回來之后會跟我吐槽哪個面試官說的話他覺得不中聽。
他跟我開玩笑:“程柚子,不然我不工作了,就跟你住吧,你負(fù)責(zé)掙錢養(yǎng)家,我給你當(dāng)家庭煮夫男保姆什么的?!?/p>
我說行啊,“我求之不得?!?/p>
月中,他面試上了兩家,面對不同的職業(yè)又開始猶豫不決,吃晚飯的時候讓我?guī)椭龀鲋饕狻?/p>
我問他:“你想去更喜歡的,還是工資更高的?”
“更喜歡的。不選喜歡的我會一直后悔一直想著它?!?/p>
我突然如鯁在喉,我看著他,腦子里都是林雪白的臉和名字。
“那就去吧,選你更喜歡的?!?/p>
又過了半個多月,周邊新從我這里搬了出去。
他的行李不多,但我下班以后回到家卻覺得好空蕩。
我又恢復(fù)了一個人的生活。
周邊新在微信上問我什么時候拆石膏,他抽空陪我去。
我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組織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最終我一個人去的醫(yī)院,我沒告訴周邊新,他很忙,那次問完我之后就沒聯(lián)系過。
我又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周邊新公司聚餐,他喝醉了,他的同事打給我:“你好,請問是程小姐嗎?我們不知道他住哪兒,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補充道:“我們平時八卦他有沒有女朋友他都不肯說,我看他手機(jī)聯(lián)系人最近最多的是你才打的這個電話,請問你是他女朋友還是?”
“你好,你們地址在哪里?我現(xiàn)在過去?!?/p>
等我到了那位同事才放心離開,走前問我:“你一個人行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p>
“謝謝,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麻煩你幫我一起給他帶到附近的酒店吧。”
聽我這樣說,這位同事的一副了然的模樣,笑了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對不住了,他平時神秘兮兮的,有沒有女朋友都不肯跟我們說?!?/p>
我表示理解,“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之前他幫過我的忙,所以聯(lián)系的頻繁了一些?!?/p>
“那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剛好還他人情?!?/p>
替他交了房費我便離開了,那位同事也很紳士,問方不方便送我,說太晚了不安全。
“我打車很快的,就不麻煩你了,我替周邊新謝謝你,不然他要睡大街了,等明天上班了你可以好好宰他一頓?!?/p>
他被我逗笑了,“舉手之勞,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叫孟謝彬。你呢?”
周邊新第二天很晚才聯(lián)系我,估計酒醒了瞌睡還沒醒,話里帶著倦意,他說酒店的人催他退房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小氣鬼,你就不能多交一天啊?”
“這要是你,我都不放心你一個人住酒店,肯定帶你去我家了,你倒好。我又不是沒住過你家,你就這么冷漠把我一個人丟酒店???”
“你一個男的怕什么?”
“男的怎么了,我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喝醉了多危險?。 ?/p>
“所以我把你送到酒店有什么問題嗎?酒店還不安全嗎?”
“我想住你家不行嗎?你家比酒店安全!”
“那你為什么還要走?”
話一問出口我就后悔了,大意了,我被他帶偏了,我咬了咬牙,定了定神,卻不知說點什么補救。
周邊新在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我聽見他笑出聲,“怎么了嘛?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我再回去好不好?”
這是醉話,是假象,是他無意間拋出的橄欖枝,我認(rèn)真接就輸了。
可是他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我快要被蠱惑。
我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平靜地回答他:“很晚了,你好好休息?!?/p>
“我今天休假,休息了一整天了,我還沒吃飯呢。”
他的委屈和可憐巴巴我假裝聽不出來,“我給你點個外賣,你留意一下外賣電話,我還在忙,先掛了?!?/p>
我對他的同事說了謊,我根本就知道他住哪里。我曾旁敲側(cè)擊問的他,事實上,是我心虛,我多此一舉,以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他不可能不告訴我。
周邊新的那位同事會聯(lián)系我是我沒想到的,他發(fā)了挺長一條短信,表示是從周邊新那里問來的號碼,問我周末有沒有空,想約我吃個飯看看電影。
這比周邊新的橄欖枝更清晰明了。
我隔了很久才回復(fù)他,這期間我忍住了質(zhì)問周邊新的沖動。
沒有理由,這樣只會顯得我無理取鬧、不知好歹。
想通之后我立馬答應(yīng)了對方。
直到周末,周邊新都沒聯(lián)系過我,我以為他至少會來說一聲是他給的號碼,因為對方對我有意思,他也希望我能跟對方發(fā)展發(fā)展之類的。
我松了口氣,我怕聽到他這樣說,卻又怕他什么都不說。
不在乎,無所謂,所以不說。
孟謝彬是個很會照顧人情緒的人,我能感受到他的體貼和小心翼翼,我感受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啊,被人在意原來是這樣。
周邊新不一樣,他只會覺得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
或者他也感受到了,他只是假裝沒有罷了。
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做無用功,一直自我蒙蔽,我們是好朋友,是好兄弟,我就算存了別的心思,周邊新也不會多想。
不,他可能想了,但他無所謂,因為至少,他只當(dāng)我是好朋友。
或許他也安慰自己:“反正程秀錦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p>
約會過程也算愉快,吃完飯結(jié)賬的時候孟謝彬問我:“有機(jī)會能問你要一杯咖啡喝嗎?”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點點頭,說可以。
他很開心,跟我說謝謝。
這么久了,我很少接觸除了周邊新以外的異性,孟謝彬給我的感覺很新奇,我那一刻想的是,他是個好人,或許跟他發(fā)展發(fā)展也不錯,而且,就外表來說,他并不比周邊新差。
5.你們男的對兄弟也會有感覺啊
我們的第二次約會定在了下一個周末。
周五午休,我陪同事去給她快過生日的小侄女買禮物,快要離開的時候周邊新給我發(fā)了微信:還在忙嗎?怎么不接電話?
我退出去,看到三個未接都是他。
我趕緊回過去,那邊很快接通:“你在哪?”
他問得很急切,我也跟著緊張起來,“怎么了?我跟同事出來買點東西,手機(jī)靜音了沒看到。”
“閑著沒事兒靜音干嘛?”
“你也不想想我干什么的,手機(jī)靜音不是應(yīng)該的嘛?”
他問得莫名其妙,我也火了。
“對不起,我就是沒找到你有些著急?!?/p>
周邊新的優(yōu)點就是認(rèn)錯道歉都很快,所以我經(jīng)常被他搞得沒脾氣,語氣也軟下來,“有什么事情嗎?我們買好了,馬上就回去了。”
“哦,沒事,就是想問問你,吃飯了沒?!?/p>
“吃過了?!?/p>
“嗯,那……沒事了?!?/p>
“那我掛了?”
“等等——”
“嗯?”
周邊新在那邊停頓了一會,我似乎聽見他嘆了口氣,“你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p>
“哦,好吧?!?/p>
“還有別的事嗎?”
“你周末……周末有空嗎?”
“沒,我約了孟謝彬?!?/p>
這是少有的一次,我跟周邊新提到別的異性,一直都是他在我面前說林雪白如何如何,別人的名字一出來,我突然有種掰回一局的暢快感。
“兩天都約了?”
他挺震驚的,他應(yīng)該震驚。
“對啊,我們上次聊得挺好——”
猝不及防地,周邊新掛了我的電話。
同事結(jié)完賬過來,“誰的電話?”
“一個好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p>
第二次約會并不順利。
周六我起了個大早,然后孟謝彬開車來接我,我們本打算去隔壁市看煙花表演,半路上他接到家里的電話,有急事只得返回。
“沒事,你停路邊吧,我叫個車自己去看?!?/p>
“那怎么行?”孟謝彬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已經(jīng)在看哪里能掉頭了。
“沒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快到了,而且我回去沒什么事情做,我還沒看過煙花表演呢,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有這個?!?/p>
“可是……”
“真沒事,你趕緊回去吧,我們下次再約。”
見我說下次,他放下心來,車慢下來,停在了路邊。
“我給你叫車?!?/p>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抓緊回去吧,記得給我發(fā)個消息。”
煙花表演是在晚上,但還沒等到晚上,先等來由于客觀原因表演取消的通知,孟謝彬那邊估計還沒處理好,他沒給我發(fā)消息。
我一個人隨便逛了逛吃了點東西,在天黑之前趕回了家。
我沒想到周邊新會在我家里,打開門嚇一跳,“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才回來?”
我們幾乎同時出口。
“有事嗎?”我問他。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發(fā)現(xiàn)你怎么最近這么愛問我有事嗎?”
“有嗎?”
“有?!?/p>
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
“你去哪了?”他看著我放在桌上的雙肩包問。
“約會,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約會為什么要帶雙肩包?”
“因為是兩天啊,換洗衣服總——”
“什么?”
周邊新突然變了臉色,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你、你……”
“怎么了?兩天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你們才見兩次面就要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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