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Jeremy Gavins,今年63歲,來自英國約克。
Gavins平實干點零工,砌墻為生,閑暇的時候喝點酒放松,
身邊的那條狗,幾乎是常年獨自生活的Gavins唯一的陪伴。
這樣看上去,Gavins跟所有的老人都沒什么不同,
總是笑瞇瞇的透露出一種非常慈祥的感覺,隱約還透露著一股可愛。
然而…
當談論起他年輕時的生活時,Gavins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的雙眼滿是恐怖,手指不斷的抽搐,以至于整個人不得不停下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因為他是同性戀。
“每個人都討厭同性戀“。
Gavins倒了一杯水,顫顫巍巍的說起了幸福卻又不堪回首的從前。
11歲的時候,Gavins開始意識到自己喜歡同性,
15歲的時候,Gavins跑到當?shù)氐膱D書館,開始尋找有關于自己這一心態(tài)的書籍,
那是1969年,當時并沒有太多的相關研究和著作,當年英國官方還認為同性戀是一種精神疾病。
那時候Gavins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戀,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躲起來。
“我把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
在人前,我是一個無比外向開朗的男孩,
打橄欖球,踢足球,偶爾跟男同學聊聊班里的女生,
一切看起來開心極了。
但是在我的內(nèi)心,渴望愛,渴望理解,渴望包容,
渴望另一個男孩,來將我解救“。
沒有人能理解Gavins這種分裂和偽裝的痛苦。
不過Gavins那陣子覺得,自己忍受的這一切都值得,
他遇到了喜歡的人。
一年之后,Gavins16歲那年的開學后的球賽上,他看到了一個男孩。
“現(xiàn)在我都能回憶起當時的感受,
他簡直太美好了,比我小幾個月,瘦瘦的,小鼻子,黑色的卷發(fā),
他應該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后來Gavins打聽到,那個男孩叫Stephen。
(年輕時的Gavins)
Gavins想盡辦法的接近他,開始他壓抑著自己對Stephen最真實感情,一切表現(xiàn)得就像是想與他交個朋友。
幸運的是,兩個人很投脾氣,關系也越來越好。
“跟其他人不一樣,Stephen對我特別好,
我也無條件的信任他,在他面前我可以做真實的自己,
我可以是那個愛打橄欖球的男孩,也可以是同志,
他接受我所有的樣子,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如果給這種感覺一個確切的定義的話,
大概是愛情吧。
幾個月之后,Stephen跟Gavins的關系發(fā)展到如戀人一般,
擁抱,接吻,Gavins形容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段時間,仿佛身處天堂。
同樣是愛,并沒有任何不同,
對有些人來說,收獲的是慢慢的祝福,
但對有的人來說,卻要礙于世俗眼光,小心翼翼的不被發(fā)現(xiàn),
Gavins明顯屬于后者,但是他更大膽一些。
“那個年代,其實也有男生湊在一起,脫光衣服彼此撫摸,
但是僅此而已,大家誰都不會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絕對不能提到愛。
這仿佛是同性戀的毒藥,我不信這個邪“。
終于有一天,Gavins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跟Stephen表白了,
Gavins并不是想高調(diào)的宣揚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跟所有人一樣,表達了自己心底的愛意,這除了能證明Gavins的勇敢,沒有任何奇怪的。
但是…
這卻讓Gavins越陷越深,以至于近乎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1972年,兩個人認識兩年后,他們遇到了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
大學的入學考試。
Gavins意識到,成績不同的兩個人很可能要去到不同的學校,
這讓他無比崩潰,
不僅是因為Gavins愛他,更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是生活中,唯一能接受最真實的Gavins的人,
而所有的人或物前面,一旦冠上唯一,往往會讓人做出傻事。
那年五月的一個下午,Gavins終于爆發(fā)了,
在一節(jié)數(shù)學課上,Gavins突然站起來,沖進走廊,
開始左顧右盼,到處亂看,焦慮和困惑一點點侵蝕著他的內(nèi)心,甚至變成了生理可感的疼痛,
Gavins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我當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不知道該去哪,
我甚至不知道生活該如何繼續(xù)“。
因為Stephen是他的唯一。
就在Gavins癱坐在地上,哭的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位老師關切的走了過來,把Gavins扶進辦公室,關切的問起他出了什么問題。
老師的關切讓Gavins徹底打開了心房,他承認自己戀愛了。
但是老師疑問到,為什么一場戀愛能讓Gavins表現(xiàn)的如此魂不守舍,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老師再三追問下,Gavins表示
“因為對方也是個男生”。
這幾個字改變了他的一生。
聽到這兒,老師原本關切的語調(diào)立即轉(zhuǎn)變。
“你有病!”
老師嚴厲的說到。
老師把Gavins送到了同樣嚴厲反對同性戀的校長那里,并且規(guī)定Gavins要在每天不同的時間,去不同的老師那里報道,這樣才能確保他沒時間見Stephen。
“所有的老師都告訴我,我惡心,我有病,我活該,
我不值得被原諒“。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眾人都完全反對的態(tài)度,讓校長覺得必須要嚴肅處理,
在大概三四個星期之后,校長再次找到Gavins,給了他兩個選擇。
1 繼續(xù)當同性戀,開除學籍,沒法參加考試,永遠上不了大學。
2 去治療,學校幫他聯(lián)系醫(yī)院,告訴醫(yī)生自己是同性戀,希望渴望被治療。
這哪里是什么選擇,Gavins表示去其他在當時更開放的地方讀大學,是他最大的追求,也幾乎是最后的希望了,
無奈之下,他選擇被治療。
“Stephen呢,他還好嗎“。
這是Gavins唯一關心的事情。
“他矢口否認跟你有任何關系,你別惡心別的同學了”。
老師的回答成了壓垮Gavins的最后一根稻草,
Gavins當時覺得,治就治吧,大不了死了算了。
Gavins之所以如此消極,是因為他家里人也希望讓他參與治療,
而且當年他們家的醫(yī)生信仰天主教,還信誓旦旦的告訴Gavins的父母,同性戀一定可以治好的。
而當年對同性戀的治療,看起來無比荒唐。
當時同性戀被看作是一種精神疾病,所以通過各種手段來“治愈”他們的這種觀點和做法,在醫(yī)學界和社會各界看來,都是可接受的。
比如當年圖靈被 化學閹割 ,不斷被注入雌性激素降低他的性能力和性沖動。
有些醫(yī)生會給同性戀注射 阿樸嗎啡,一種會引起惡心和腹瀉的藥物。
在藥物發(fā)作的時候,給同性戀者看同性的照片,希望通過生理傷的疼痛來讓他們產(chǎn)生對同性的厭惡,從而達到“治療”的目的,很多人會在這個過程中被折磨到脫水致死。
還有電擊治療,邊給展示同性照片邊對他們進行電擊,希望以此讓他們對同性產(chǎn)生厭惡。
很荒唐,
但在當年,卻又很流行。
Gavins要接受的,就是電擊治療。
“當我看到那臺破舊的機器的時候,我確定在我之前,有無數(shù)跟我一樣的人被它傷害過“。
從此之后,Gavins不僅要忍受心理上的壓抑,還有生理上的痛苦。
“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接受電擊治療是在1972年6月6日,
那種痛苦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一位男醫(yī)生帶著Gavins進入更衣室,雖然他們離得并不遠,但是醫(yī)生的態(tài)度和表情,讓Gavins感覺自己像瘟疫一樣。
醫(yī)生冷冷的讓Gavins把衣服都換下來,順手指了一下給Gavins提前準備好的睡衣。
隨后他走進另一個房間,醫(yī)生命令Gavins坐在一把椅子上,在他的右小臂上裹上了一塊藍色布條。
醫(yī)生跟Gavins解釋, 一會兒兩個屏幕會放不同的影像讓他看,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有的裸體,有的穿衣,當Gavins看男性圖片的時候,醫(yī)生就會電擊他。
同時他給了Gavins一個開關讓他窩在左手,表示如果受不了電擊就可以按動開關,關閉程序。
但是醫(yī)生并沒告訴他,這個開關幾乎沒法用,總是在狀況外。
隨機醫(yī)生激活電流,做了一次測試,不經(jīng)意間電的Gavins崩潰大叫。
“當時那一下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告訴醫(yī)生這對人體的傷害肯定很大,
那天殺的卻告訴我,對同性戀就該這樣。
后來他們脫光了我的衣服,想看看我看到男人的身體會不會有生理反應,
這幫家伙啊,那個情況下命都快沒了,誰還有心思想起他的“。
Gavins在那里度過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看著屏幕,被醫(yī)生電,每次電流持續(xù)幾秒,
“我從未感受過那種痛苦和絕望,
腦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舉起雙手不要碰到那個帶有電流的藍色布帶,
但是沒用啊,整個人都被綁著,憤怒和痛苦交織在一起,
我恨不能用左臂砍掉被電的右臂,當出現(xiàn)一張女人的照片時才能獲得短暫的喘息,
但是…這并不會讓我覺得開心,甚至有點像生命的倒計時,
幾秒鐘后,就又會出現(xiàn)一張男性照片,然后喚醒電流和我身體的痛苦?!?/p>
第一次Gavins被電了1個小時20分鐘,他整個人都癱瘓在地上,醫(yī)生最后放他出來還是因為他下午要參加一場化學考試。
但是在考場上,Gavins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他去找到校長,希望能在考完試之后再接受“治療”,校長拒絕了,聲稱一旦開始就不能回頭。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為了壓垮Gavins一般一齊涌來,但是Gavins內(nèi)心卻依然有一個支撐著他的小小希望。
Stephen,那個背叛又傷害過他的Stephen。
他終于找到空隙去見了一面Stephen,
見面之后的每一秒,在Gavins心里都無比珍貴,他沒責備Stephen,只是跟他說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遭遇,
聽罷,Stephen掏出來一個金屬的五角星交到了Gavins手上,
“他告訴我,這個掛飾有關他的信仰,有點像護身符吧,
他覺得這個東西可以保佑我?!?/p>
說到這,63歲的Gavins依然開心的像個孩子。
可惜在當年,Gavins卻覺得撐不過去了。
他考試失利,沒法去自己心儀的學校,他思前想后決定再考一年,
以繼續(xù)接受一年的電擊治療為代價。
那年初秋,Stephen開學之前,Gavins瘋狂的從醫(yī)院逃了出來,他想在Stephen臨走之前再看他一眼,于是跑到了Stephen家里。
然而Stephen的爸爸打開門之后,表示Stephen并不在家,也不知道兒子去哪兒了,
總之是見不到了。
Gavins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的崩潰了,Stephen的爸爸也打電話給學校,向他們通報原本應該接受“治療”的Gavins卻跑來了自己家。
被醫(yī)生抓回去之后,醫(yī)生并沒有用強電擊作為懲罰,而是看似關切的問起了他跟Stephen的感情狀態(tài)與性生活,
隨后對Gavins展開了更黑暗的“治療”。
“隨后他們讓我躺在床上,把我綁起來,
不同的是這次沒有播放圖片的屏幕了,
他們開始問我有關Stephen的問題,問我有沒有跟Stephen發(fā)生過性關系,兩個人是不是情侶,我們之間的細節(jié)…
所有的問題只要我否認,他們就會電擊我,
我要是說是,依然會被電擊,
他們甚至要我想象著Stephen的裸體,不斷的電我….
他們甚至試圖磨滅我的愛,他們問我愛Stephen嗎,
這種事我沒辦法撒謊,我承認一次,他們就電我一次,
循環(huán)往復“….
絕望的人生中支撐著Gavins的,還是Stephen。
冬天Stephen就會回來了,見一面一切就又好了,
在Gavins心中,所有的困難都戰(zhàn)勝不了愛。
但是這一次…
他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
那年他們所在的地方恰逢暴風雪,Gavins剛到Stephen所在的小鎮(zhèn),壓抑著內(nèi)心難以言喻的開心,看到Stephen在馬路對面下了車,他看到Stephen之后也興奮的想跑過馬路,仔細看看他的樣子。
Stephen在馬路中間滑倒了,正好有一輛車碾過了Stephen的腦袋。
Stephen死了。
“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最愛的人,
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一個人,死在我面前。
我多想上前最后看他一下,但是我不能…
因為我是同志…我不能接近他…而且那時候我上去,情緒一定會崩潰…
我開始往相反的方向走,陷在了雪里“。
從那之后,Gavins活得像行尸走肉。
失去了最愛的人,又一直接受著同性戀電擊“治療”,直到他被逼承認自己“痊愈”了才算結束,
同時第二次考試Gavins又失利了,
他嘗試過自殺,大冬天喝了一整瓶威士忌,昏睡在雪地里希望能凍死自己。
后來Gavins開始報復,既然所有人都瞧不起同性戀,看到同性戀惡心,那他就要出現(xiàn)激起大家的反感,他加入同性戀自由組織,參加各種激進活動,所有人都知道有Gavins這么個人,
甚至大家把他當做領袖,希望能與他發(fā)生關系,
Gavins也開始變得放縱,直到有一天他在床上對著別人,喊出的卻是Stephen的名字。
“所有這一切,也許都是因為我忘不掉他,
明白這一切后,第二年我就再也沒跟其他人產(chǎn)生過性關系,也沒有再談過什么戀愛,
我一直都在想著他。
這也是我為什么放棄了還不錯的工作,當了砌墻工,
因為砌墻的時候,我的腦子里只有石頭,
我可以短暫的,短暫的忘掉他一會兒“。
這些年帶給Gavins無盡痛苦的,除了Stephen的離世,還有當年電擊帶來的后遺癥。
當年Gavins前后共接受了6個多月的電擊,這六個月對Gavins精神上造成的傷害近乎摧毀了他整個人。焦慮,抑郁,身體和肌肉對當年這場酷刑的記憶,演化成了一系列慢性的疼痛疾病….
以至于他會想到當年,手還會不自覺的抽搐。
而這場電擊,甚至讓他幻想出來了Stephen的死亡!
為了治療當年自己被電擊而遭遇的后遺癥,Gavins再今后的日子里,找到了另一位叫Shirley的醫(yī)生的幫助,2011年間,Gavins在接受這位醫(yī)生的治療的時候,忽然冒出一個他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
“也許我根本沒看見過Stephen的死亡!“
說到這里,Gavins停頓了一下,深吸了幾口氣,低下頭深沉的嗚咽了起來,慢慢的整個人都泣不成聲。
“這是我身體跟心靈之間的戰(zhàn)斗,
這場電擊治療不僅沒能改變我的性取向,反而讓我對Stephen的愛愈加濃烈,
我替他遭受著痛苦,這些痛苦提醒著我對他愛得真切。
與此同時,這些痛苦卻又告訴我,大概只有死了才能解脫,
我不希望Stephen受苦,所以也許是我的腦子希望他死掉,也許是當年那群家伙讓我忘掉Stephen,
才能讓我們彼此免于受到我這樣的苦難,
在接受回復治療之后,我腦子里的畫面是當年我的確去Stephen的家鄉(xiāng)見了他,
那也的確是個冬天,下過暴風雪,Stephen穿過馬路激動的過來迎接我,
我們很幸福
但是卻因為電擊的影像,這場幸福在我腦海變成了噩夢。“
緊接著,Stephen和醫(yī)生Shirley翻越了當年的資料,他們開始搜索1972年的死亡記錄,并沒有任何一個叫做Stephen的人死于當年。
Stephen沒死?。?!
是電擊的痛苦,讓他幻想出來Stephen的死亡,
這樣對他來說,對兩個人而言都是解脫。
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這幾十年間,Gavins第一次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在臆想出Stephen死了的日子里,Gavins15年沒有過性生活,不愛跟人接觸,甚至對于別人的示愛都會感到厭惡,
但是得知Stephen還沒死的時候,他立即興奮的給當年的朋友打電話,希望打聽Stephen的近況,無論如何都要見他。
但是沒有人知道Stephen去了哪,Gavins又開始每日每夜的泡在網(wǎng)上,尋找著關于Stephen的細節(jié)。
這仿佛是上天跟Gavins開的另一個玩笑,雖然Gavins腦子里的場景是幻想,但是Stephen已經(jīng)去世了。
死于1983年,比Gavins幻想的晚11年,
而且的確是死于一場車禍…
這期間兩個人還有沒有接觸。
Stephen有沒有來找過他?
這一切,Gavins都忘了,都無解…
“真諷刺啊,
這一生,都找不到另一個人去愛了”。
Gavins看向窗外,像是往回憋了憋眼淚,語氣卻又比以往都堅定。
“無論如何,日子還是得繼續(xù),
現(xiàn)在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上次我攀登冰川的時候遇到了一場事故,
當時我面臨兩種選擇,放手離開這痛苦的世界,
撐下去,站起來。
我選擇了后者,因為我想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不期待別的,只希望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和一句道歉“。
雖然他咨詢過律師,律師表示應該沒有人能為當年的一切負責,更不會有人道歉,
但是Gavins依然倔強的表示,說出這一切,才能推動更好的進步,
因為他擔心,如今還有英國人支持厭惡治療,他擔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這段悲劇,會再成為別人的噩夢。
經(jīng)歷了這一切的Gavins,已經(jīng)不再期待愛情了,
不過對他而言,這一生一次的愛,已經(jīng)是彌足珍貴。
Gavins身后掛著一塊英國湖區(qū)的地圖,上面標記著所有的他走過的路,
記者希望他能推薦一條最美的,
Gavins想了一會,眼睛掃了一眼地圖,把手指向Duddon Valley,
“這里,很安靜,游客少“。
Gavins微微的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還有這兒…
我能看到一個蒼天大樹在這里扎根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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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攬眾胸小:這是一個關乎同性戀的一個很沉重的話題,老爺子的經(jīng)歷很值得同情,我搞不清楚熱門里怎么都是玩笑話
凜遙prprpr_檸檬:我都看哭了…太難受了
饒楚瑩:我發(fā)小,特開朗一人,去年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是同性戀,送去了全封閉學校,回來瘦的不成樣子,也話少了很多。我問他學校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就咬著嘴唇啥都不說。具體經(jīng)歷了什么,我希望能比我腦補的仁慈一些
未來Raki:真的很心疼,那個老師,所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的人恐怕還在喜悅,自己又拯救了一個擁有心理疾病的人卻不知道是他們親手毀掉了別人的一生。
失望鹿lu:然而現(xiàn)在還有。。
一碟甜辣醬:希望LBGT被妖魔化的時代快點兒過去吧
醬爆女士:看見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后來得知這一切都是臆想的 打算去找的時候 又得知愛人已去世…真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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