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nèi)容為虛構(gòu)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我,陳司司,26歲,孑然一身,孤星入命。
前22年談的三個對象皆以敗北告終,一個實際喜歡男人拿我當障眼法,第二個被別人挖了墻角半途而廢,最后一個在分手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他跟前女友還有一個孩子。
從此封心不愛在各種社交平臺上標榜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直到去年被我媽發(fā)現(xiàn)我的微博簽名:男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
就此在我媽的脅迫下翻開了人生新篇章——相親。
在深圳的時候天高皇帝遠,應付相親游刃有余。
但今年5月我回西安出差,恰逢公司招新被喊去當hr,導致我在西安逗留了一個多月之久。
我媽及我七大姑八大姨給我安排的行程比明星檔期還滿,而且最后這個十分難纏。
我所有的回絕他都能脫口而出一句:“司司,你說氣話,我不信。”
雖然我不太理解國內(nèi)top20高校畢業(yè),曲江三套房的某大廠執(zhí)行經(jīng)理,為什么每次吃飯都要我付錢美其名曰下次請我,但我確實對他第一次見面印象深刻。
他說:“你長的還行,就是……年紀有點大了?!?/p>
迫于我媽的壓力,今天是我第三次跟他吃飯,當是賠禮。
洛影,我的高中同學兼大學室友,了解我的困境之后打包票要給我找一帥哥演員,充當我男朋友。
周六下午,周記茶餐廳。
“一千。”
“五百!”
洛影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正和對面年輕美貌的男子對其今天的出場費爭得不可開交。
三個小時前洛影將這個男人的信息發(fā)給我,半小時前這里上演了一出棒打鴛鴦,而男人自然是做了那根棒子。
我劃開接聽鍵,還沒開口,對面已經(jīng)開始口吐芬芳:“你怎么搞得!脫單了怎么不通知我,你媽剛發(fā)微信問我,你朋友圈發(fā)的照片是不是你男朋友。什么情況,進展到哪步了?!”
洛影的聲音嚷了出來,即使沒開免提也足以讓對面聽到。
充滿著蜜汁叉燒味的空氣一度靜止,我抬頭,隱約看到了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
對了我要說什么來著,洛影給我找的這個男的,他沒有職業(yè)道德,他坐地起價!
我幽幽問道:“不是你把他介紹給我的嗎?你在驚訝什么?!?/p>
“我讓人來陪你演戲,可沒讓你非禮人家!”洛影的最后一個字還沒來得及吼出來,我迅速掛斷了電話,非禮這么大的罪名扣過來,我等會還怎么討價還價。
2
今天上午洛影發(fā)了一張照片和一條消息:“3小時五百,要不要?”
照片是帥的,但這不重要,是個男的就行。
“要。”
不到十秒鐘,一個名為七號店長的微信出現(xiàn)在我的好友申請里,驗證消息是:你好,我是陸傾。
一開始我和相親對象聊天,陸傾在和我約好的時間登場,灰色衛(wèi)衣黑色褲子白色球鞋,三七分碎發(fā)像劉海一樣垂到眉毛上一公分,頭頂還翹起來幾根不羈的呆毛。
餐廳正放著張國榮的《似水流年》,窗外陽光傾瀉,陸傾一雙桃花眼掃過我,嘴角帶著笑,倒真有點張國榮那意思,特別英俊帥氣。
他坐下來笑瞇瞇地問我:“不是讓我現(xiàn)在接你嗎?怎么還沒談完?”
陸傾沒介紹自己,甚至還和對面的仁兄聊了起來,直到——
“司司,還沒介紹呢,這位是?”
我看了陸傾一眼,他心領(lǐng)神會從善如流地摟過來看著我說:“我是司司的男朋友。”
相親對象祭出金句:“司司,你騙人,我不信。”
我看了他幾秒,豪邁地端起桌上的柚子茶一飲而盡,陸傾看著我像是要說些什么,我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將嘴懟了上去,一手還不忘自拍,順便把這張照片發(fā)到朋友圈,又將手機拿起來給蹭飯兄展示了一下。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
由于陸傾在場,蹭飯兄原定要潑到我臉上的咖啡被他咬牙切齒地喝了下去,而后憤然離席。
現(xiàn)在輪到陸傾坐在對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跟我談籌碼,“扣扣扣”,他敲了敲桌子:“陳小姐,咱們原先談的價格是五百,但現(xiàn)在要加錢了哦?!?/p>
“可是你也沒……”拒絕倆字被他搶白道:“從我出門到現(xiàn)在3小時了,要是再耽擱還得加錢。”
好吧,我認了。畢竟剛剛急中生智和見色起意兼而有之,我加了一條要求:這半個月內(nèi)在西安,他必須隨叫隨到。
男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但貓可以。今日一役,我明白了這個道理。
兩手空空從流浪貓救助站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七點,我想領(lǐng)養(yǎng)一只名叫七毛的三花貍。
今天站長不在,其他志愿者十分負責,說這只貓和站長感情深厚,如果要帶走,必須得他同意。
周六洛影在加班,我干脆去她公司等她下班。
晚上八點四十,洛影從鍋里撈了塊羊肉放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問:“下周日同學聚會你一起來吧,畢業(yè)之后你就沒參加過同學聚會。帶上你那小男朋友一起唄?!?/p>
話到嘴邊,我突然不知道怎么拒絕,只好沉默。
“你別不說話啊,是不是怕見著魏則。其實要我說你們也該見見了,他老是向我打聽你?!甭逵皳u搖頭,對我的鵪鶉行為很不理解。
魏則就是我那個分手前一天發(fā)現(xiàn)他跟前女友有孩子的前任。
3
周一早上九點,我到麗思卡爾頓酒店三樓會議室,昨晚人力部負責人說今天十點開始二輪面試,領(lǐng)導從總部發(fā)來消息要我過來一起招人。
我隸屬于市場部的活動策劃專組,和平面設(shè)計組是友鄰關(guān)系,我的好鄰居一聽我今天要來,立馬請假去逛大明宮了。
“好的同學,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沒有了?!?/p>
送走20號,我翻了翻剩下的簡歷,公司今年的招新標準格外高,來面試的幾乎都是985、211的學生。
我一邊收起20號的簡歷一邊叫號:“36號?!?/p>
36號走到桌子跟前的時候,我剛翻開他的簡歷,我愣住了。
陸傾?
他今天穿著深藍色西裝,暗紅色斜紋領(lǐng)帶,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眼睛清清亮亮的像琉璃,完全不復之前的風流意態(tài),不得不說真是挺帥的。
他坐下來沖我一笑,不是那種商務禮儀式的假笑,他真的在笑。
“陳小姐,又見面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經(jīng)地說:“先介紹下自己吧?!?/p>
他雙手交叉放到桌子上,似乎有些緊張,低沉而緩慢地說道:“我叫陸傾,是西安X大的大四學生,今年22歲,工業(yè)設(shè)計專業(yè),輔修經(jīng)濟學。我想應聘貴司產(chǎn)品設(shè)計工程師一職,我在校期間曾與團隊獲大挑戰(zhàn)杯全國一等獎,大三暑假在華為……”
我邊聽邊點頭,前邊聽著還像那么回事,但是后來,他口若懸河話題亂飛:“我家在咸陽,但我父母定居在西安,我喜歡旅游、畫畫、登山,對了我還是去年城墻馬拉松第9名,我還喜歡貓,我……”
我抬起手,他收住聲。
“好了陸同學,你的大概情況我知道了,現(xiàn)在我來問你幾個問題。”
二輪面試的問題是一些工作中的常識問題,他答的還算不錯。最后我問:“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松開雙手,一臉期盼地望著我:“我都介紹完了,你覺得我怎么樣?”
怎么說呢家人們,我感覺他不是來面試的,他好像是來相親的。
下午四點,我良心發(fā)現(xiàn)的隔壁組同事終于逛回來了,趁我喝水的功夫來找我:“陳陳,我看門口有個小哥坐一天了,說是等你呢,你快去吧,今天辛苦啦?!?/p>
我一聽這還得了,拿了包奪門而出,陸傾正坐在簽到同事的旁邊聊得起勁,一點都不像被遺忘在角落的小可憐。
我扯了扯袖口,裝腔作勢了一番:“你等我?”
陸傾就跟專等著我問他似的,當即把椅子往后一推,從一邊繞出來,沖我挑眉笑嘻嘻地說:“等你一天了,去吃飯?”
您倒真不客氣。
不過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我請客也不是不行。
上回相親吃飯,我媽說蹭飯兄沒去過深圳,讓我找找西安有什么南方的飯店跟他一起去,我就隨意挑了一家港式茶餐廳。
其實要我說,我寧愿去吃涼皮。
4
我點了麻醬涼皮、南瓜粥和兩個春卷,等上菜的時候,陸傾神神秘秘地從包里掏出A3紙那么大的黑色盒子,足有一個茶杯那么高。
我有兩點疑問:“你不吃?這是啥?”
他把盒子推到我跟前說:“請你吃,上次的飯錢還沒給你呢?!彼寻畔氯ィ娢覜]動,催促道:“打開看看?!?/p>
我揭開磨砂質(zhì)感的黑色蓋子,里邊仍舊是一個盒子,紙蓋圖案設(shè)計十分精美,似乎是純手繪,一只擬人的貓咪,穿著古裝cos敦煌壁畫中的飛天,金燦燦紅閃閃,金粉閃耀在紫色的披帛上,十分富貴華麗。
彩盒里整整齊齊碼著12只小貓咪,都是擬人的形態(tài),身著漢服,姿態(tài)各異。放在香云紗底布上,以十二花神為主題,貓咪的情態(tài)、衣服細節(jié)做的無比精巧。
我張了張嘴,“這是,這不是那個,去年那個手游……”
去年某知名古風手游寵物系統(tǒng)上線并重新升級游戲畫質(zhì),達到規(guī)定等級的玩家可前往蓬萊洲獲得自己的天命神獸,各種小動物都有,為了借寵物系統(tǒng)宣傳一波,該游戲和小動物保護協(xié)會聯(lián)名發(fā)起了“蓬萊神獸”主題競賽,根據(jù)游戲現(xiàn)有寵物,設(shè)計形象時裝。
現(xiàn)在擺在我面前的這套設(shè)計,就是去年熱搜登頂?shù)囊坏泉勛髌贰?/p>
“XX公司買了版權(quán)之后承諾要做,但因為技術(shù)限制,游戲里實現(xiàn)不了時裝的效果,就被pass了。為了補償,他們做了一套陶瓷擺件送我了?!?/p>
見我沒回應,他不安地將劉海撥下來,也沒看我:“你喜歡嗎?”
飯已經(jīng)上齊了,我喝了一口粥,不太甜。
我放下勺子,“你什么意思?”
他這回倒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了:“賄賂你啊學姐。”
“想追我?”我拿起一個手持桃花的陶瓷貓咪,試探著問。
他對著我一抱拳,好像是要跟我義結(jié)金蘭唯我馬首是瞻:“學姐英明,小弟盼得學姐事業(yè)愛情雙豐收,既收下一個才智過人的手下,又榮獲一個才貌雙全的男朋友,好事成雙。”
?還榮獲。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學姐的,洛影跟你說的?”我這種天煞孤星怎么可能輕易答應,我最會打太極了,四兩撥千斤,把問題交給別人。
他攤開手,無奈地說:“學姐,前兩年你還來學校宣講過呢,我記得你放錯ppt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p>
我想起來了這小子,那年我去母校組織公司招新宣講會,ppt是直接從微信打開的,教室網(wǎng)絡(luò)太卡ppt閃退,遙控反應延遲,于是我誤點開了自己的表情包,是公司的貓貓灰總正在舔蛋蛋。
場面一度靜止,我的尷尬癌已經(jīng)到了晚期,現(xiàn)在移民火星還來得及吧?
這時候突然站起來一男生,我以為我就要原地挖坑埋了自己,結(jié)果他說:“學姐,這是公司的貓嗎?我們在公司還可以擼貓嗎?”
以一己之力舍身成仁把大家的笑點從我身上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并在會后要走了我的自制羊毛氈迷你版灰總掛件,作為替我解圍的報酬。
那時候我就該知道,這是個多么有生意頭腦的小伙子啊。
5
我沒收禮物,也沒答應他。
因為當時洛影發(fā)消息說今年同學聚會就去學校。
碰見魏則,并且在學校里碰見魏則,這是一件不太讓人開心的事,我終于收起我那點蠢蠢欲動的心思,匆匆吃了幾口飯就起身說:“我有急事先走了,你的面試就等通知吧?!?/p>
陸傾第二天還在發(fā)微信問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直接刪除了對話框。
他的下一條對話框里,魏則約我明天見面。
我們倆在社團聯(lián)誼活動上認識,一拍即合,隨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彼此的微博互關(guān)好友。整個一新時代靈魂伴侶,馬上就確定關(guān)系。
在一起的第二年,我大四。有一天下午,他送我到宿舍樓下,我的手剛從他大衣口袋里掏出來。
隱約看到他身后的路上,有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走到他身前,她像狼一樣剜了我一眼。
然后把她手上一堆資料砸到魏則身上:“依依走了!!我讓她打掉孩子,她不愿意,她寧愿放棄自己也不愿意打掉你的孩子!”
“什么?”我腦袋嗡得一聲,覺得有些頭暈。
魏則說他不知道前女友懷孕了,一直以來都是前女友以各種理由要挾,所以他不敢分手。
如果說魏則所謂的前女友還活著的話,我暫且可以欺騙自己說:我是被欺騙了,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但我們中間隔了兩條人命,我自欺欺人的南柯夢終于做到了頭。
那天之后我再沒見過他,大四下學期找了份深圳的工作就提前去實習了,畢業(yè)證都是托同學寄到深圳的。
我也再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工作了幾年之后,覺得事情也不必做的這么絕。我之所以不見他,不如說是不見當初的我。
某一天突然他來加我工作微信,我一看就是他,頭像昵稱沒變過。寒暄了幾句,說的都是不痛不癢的廢話,但好在不用見面。
周日我們專業(yè)和同回母校的上一屆學長組織了足球聯(lián)誼賽,我在酒店吃過了午飯才去學校操場觀戰(zhàn)。
洛影早已經(jīng)跟著幾個女孩在場邊加油,她招呼我過去。
“怎么沒帶小男友啊,怕前男友吃醋?”
我笑罵道:“得了吧,魏則,他也配?”
“司司?!?/p>
轉(zhuǎn)過身,我的表情已經(jīng)切換到了溫和有禮:“魏則啊,好久不見?!?/p>
“司司,你這幾年過的怎么樣?”最終我和魏則回到了操場跑道上散步,上學的時候吃過晚飯總會來這里走一走。
但這話在微信上已經(jīng)問過很多次,我開門見山:“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停下來,看向不遠處的籃球場,俊朗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滄桑的神色:“我聽說你一直一個人?!?/p>
他長嘆一口氣,重新看著我,很可憐我的樣子:“我快結(jié)婚了,最遲明年?!?/p>
我毫無波瀾:“恭喜,但我不會參加你的婚禮?!?/p>
6
終面前兩天,二面通過的人名單就已經(jīng)發(fā)到我手上,陸傾名列其中。終面其實就是說明一下薪資構(gòu)成,通知大家如果同意入職就可以簽三方了。
我的任務告終,回深圳之前,我要帶上那只三花貍小七毛。
今天走進流浪貓救助站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門上掛了一塊牌子,七號救助站,原來它是有名字的么,但是為什么會這么耳熟?
我拿著身份證到前臺問志愿者七毛的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
前臺從資料堆里抬起頭,看到我愣了一下,第一聲差點沒發(fā)出來:“老,老板娘?”
我:?!
她于是有些難以啟齒:“老板就在休息室,今天房東來收房租,說是要漲價,我們正在整理東西準備搬走。”
我三兩步拐到休息室,陸傾穿著t恤短褲,趿著拖鞋正在喝茶。
其實喝茶這個詞用的不太準確,他那一套茶具,那一串手法,嚴格來說是茶道。
由于動作太過風清云淡,連帶他那一身衣服都變得出塵脫俗,誰能想到他已經(jīng)交不起房租了呢。
陸傾絕對是從我一進門就知道的,但他偏要專心致志地研究茶道,肯定是為了報我之前晾他之仇。
我看著他,他看著茶,已經(jīng)喝過第二杯了,來勁了是吧,我起身就要走。
“學姐別走啊?!彼W身擋住門口,黑眼圈極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我瞪了他一眼,回來坐下,他討好地沖我笑笑,抓了抓自己的雞窩頭——現(xiàn)在成狗窩了。
“學姐有什么事???”
“前臺志愿者為什么叫我老板娘?”
他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解釋給我聽:“是這樣的,其實他們不是志愿者,都是我雇的店員,你也看到了我沒錢付他們工資了,房租都交不起……”
我打斷他:“我要聽的是這個嗎?”
“學姐,你可不能不認賬啊?!彼f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委屈起來。
不至于吧。
我不太信:“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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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年輕人的情感問題很多,需要這樣的情感咨詢師,很專業(yè)
可以幫助復合嗎?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么?